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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口的拒绝

说出口的拒绝

他说:“你不是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吧”

赵水光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想着这滕杨也太狡猾了,他如若不点明,自己还好跟着打打岔,开开玩笑就过去了,这样的局面叫她怎么是好。

滕杨也不等她回答说:“赵水光,我们谈谈吧,晚上8点,图书馆后面的空地见,就这样说啦。”挂了电话。

赵水光站在那里愣愣地,直到杨杨拍了她一巴掌:“想什么呢?”

赵水光收了电话,说:“没事”,滕杨没说这事要不要告诉别人,但赵水光想以他那种好胜个的人,这种事自然还是不要说的好。

晚上八点,图书馆后边的小草坪是出了名的情侣地,每个大学都会有这么一个经典的地方,

赵水光除了有天早读被拉过来,就再没来过,一路过来都是有点尴尬的。

滕杨在就坐在小河边的石砌栏杆上,看见赵水光过来,往下一跳,一张娃娃脸就在路灯下笑得连星星都要落下来了。

赵水光想自己大学这年怎么就没见过这等人物呢,但好看的东西还是就看一看就好了。

她退开来点说:“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

滕杨眼眸晶亮,看着她笑说:“我就知道你会那么说,但你们宿舍人说你还没和他在一起不是吗?我也没看你像有男朋友的样子。”

赵水光真想冲回宿舍把那个大嘴的给踢飞了,心里咕噜,嘴上还是说得有理有据:“我是有喜欢的人,你怎么知道我们不在一起呢?再说不管在不在一起,我都没有那打算现在和任何人在一起,对不起。”

她总不能说:我现在的男朋友大人就是谈书墨,谈老师吧。心里憋死了,但想想也是自己选的路,只有坚持下去。

滕杨低了头,赵水光就站在河边被风吹得脑袋都僵了,以为事情结束了,正准备往回走,滕杨却喊了句:“赵水光”

她回头,那男生笑起来右脸的酒窝浓得醉人,眼里的坚持却强硬无比,他说:“我不介意你有喜欢的人,我们这年纪怎么会没有喜欢的人呢,总之你考虑下再告诉我。”

转身,离开。

赵水光真的是目瞪口呆站在原地,她也听说过大学里,有好多情侣都是在谈着恋,家乡还有男女朋友,双方都说不介意,她赵水光真是觉得匪夷所思,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不介意,情又不是稳定三角形!

回了宿舍,这事也只能自己憋着。

过了几日才知道,变节的是彭晓晓,谁让她男朋友就出自滕杨宿舍呢,说来世事真奇妙,原来那天在教室一见,真的有颗种子发芽开花。

无锡的呢侬女生,做什么事都说:“高兴怎样”“不高兴怎样”

赵水光一开始真是找不着北,举个例子吧,和彭晓晓说:“蓬蓬,要去打饭吗?”

人彭晓晓说:“才下课,人多,不高兴现在去哇。”

赵水光南京话直来直去惯了,真是不懂,吃个饭还有高兴不高兴,不高兴今儿就不吃了?

一开始是觉得不舒服的,后来听习惯了,才知道人就是那么讲话的。

江苏一个省份,说话却南辕北辙的,譬如说吧,今天天很热这话,就有典型的不同说法

南京人说:“靠,这鬼天怎么那么热啊”疑问调

常州人说:“天热啊热的哇。”三声调

苏州人说:“这天,热的咧!”上升调

大学里,才能学到这些呢!

于是,赵水光她们宿舍这几天像过节一样,人男朋友新上任当然要服务惠及全宿舍,吃饭,唱K是免不了,晚上还有宵夜吃。赵水光当然是必须出席,弄得就很尴尬,但滕杨就像个没事人一样,但明里暗里都对赵水光无微不至。

女生宿舍熄灯有讲不完的话,杨杨就说:“赵水光,你快把滕杨给收了吧。”

许莹也说:“你看看彭彭,早饭有人送,打水有人拎,多好。”

赵水光说:“得得,你们是想再招个苦力吧,不说。睡觉。”

盖上被子,赵水光也不是没有想过,如果高三那年,没有遇见谈书墨会是怎么的光景,但没谈书墨就是没有她现在的赵水光的,这么一想,就觉得是侮辱了谈书墨。

大学情侣本来就是不知含蓄为何物的,那时的恋恨不得昭告天下,赵水光看见那情景,不是没幻想过,有人一起在食堂吃饭,一起打水,一起上夜自习,一起在校园里旁若无人地牵手散步,但她告诉自己既然选择了和谈书墨在一起就要懂得珍惜已经拥有的,谈书墨是用比自己大九岁的来给予的,她能回报的自然也是不同的,她赵水光谈得起这样的恋

谈恋也好做事也罢,最重要的是耐得住寂寞!

赵水光对滕杨的忍耐总算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爆发,那天说也奇怪,赵水光的手机真停机了,赵水光那个恨啊,一语成谶!想,过两天都回家了,再拿家里的卡充值吧

过了一会,手机振了,打开一看:尊敬的移动客户,……(自动省略以上字数),您的手机已成功充值50元。

赵水光就觉得奇怪,发了短信给谈书墨:刚才有打过我电话吗?

一会,谈书墨回了:没有,怎么?

这人一向发短信极其简短,赵水光就知道不是他充的,回了说:没事,随便问问。

赵水光知道谈书墨是有那个钱的,但以赵水光的个,她是从来不主动要什么的,她向来就认为谈书墨有钱是谈书墨自己的事。感情的事,一牵扯到钱,就会意味不明起来。

虽然她赵水光自己没经历过这类事,但这点她还是有数的。

赵水光就趴在桌上想,是不是真的天上掉馅饼了。

过会,凶手就自投罗网,“能收到短信了吗?滕杨。”

赵水光二话不说,电话拨过去:“滕杨吗?你五分钟后下楼来,我有话对你说。”

钱包里掏了三十元现金,问许莹借了二十,冲下楼。

第一次在男生宿舍楼下等,赵水光有点不好意思,男生来来去去都要回头看看,大多情况都是男生在女生楼下等的,这事倒是稀奇。

还好一会,滕杨就过来了,赵水光也不说话,两人走了一段,人少了点。

赵水光才回头说:“滕杨,谢谢,但这钱我不能要。”就像伸手把钱给他

滕杨也是个有脾气的孩子,瞥了头说:“我不要,我帮你充了就是充了,你别还我,不要你丢了。”平时的一张嬉皮笑脸倒绷得紧紧的。

赵水光有点火说:“这钱不是钱啊。”一把就扳了他的手塞给他。

苦口婆心说:“滕杨,我还是那个答案,我有喜欢的人,而且我是和他在一起的,这种事是不需要谁看不看得出的吧,信不信随你。还有,你仔细想想,你是真的喜欢我吗?一开始就是你可能觉得我比较强,恩,或许认为我有点小聪明才注意我的吧,但那是喜欢吗?至少对我来说,我不觉得是。”

说来好笑,有些人喜欢你是因为你不喜欢他,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其实她明白,以滕杨好胜的格,其有可能是这种。

也或许,滕杨也不是她想的那样,但赵水光不想去想,生命中遇见一个谈书墨,其他人之于她赵水光便都是过客。

滕杨转过脸来,看着那女生,在月光下的脸很是白皙,五官不是很突出,但摆在一起却极其协调,一双眼睛里灵动的光华流转,当时不就正是被这样的眼神迷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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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时候,我们总幻想有一天,有一个人能站到你看着你的眼睛对你说:“我喜欢你。”,总盼望着能得到很多人的喜欢,那时的我们并不知道的是被人喜欢也不是那么开心事,无法回报的感情,拒绝的话无论说得多么好听,永远都是一种伤害。

“啊一希太路”

周五的时候,谈书墨打电话过来说去在市区开会,可能回不回来了。赵水光只有自己背着她的大包包往车站挪。

周五下午,正是大学城车站的高峰期,赵水光排着队,看着那么多人,怨到习惯真是可怕,她已经习惯每个周末坐谈书墨的车子一起回市区了,这样挤着站队似乎是很久远的事了,想着想着又想到谈书墨,两人说的好笑的话,那人的每一个表情,就是身处这样拥挤嘈杂的环境,她都浑然不觉,心中一阵甜蜜。

“啪”的一声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滕杨,赵水光真是觉得魂不散,滕杨已经先说出口:“赵水光,你也在这等车,真巧!”

赵水光回头,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人滕杨待她无任何异样,她也知道接过去说:“

恩,我回家。”

藤杨说:“正好,我去阿姨家吃饭。”看了看赵水光的大书包,又说:“你行不行啊,要不要我帮你背一段。”

赵水光说:“没事,没那么重。”就不再多说。

两人是被挤着上去的,上了车,手机震起来,赵水光摸了好半天才把手机掏出来。

“路上小心,晚上打电话”谈书墨

赵水光笑得龇牙咧嘴,腾出手来,五指连弹:“恩,没事的,没事的,回去再说,你忙吧。”

那时,谈书墨正坐在窗明几净的会议室里,掏出手机,看见短信,这孩子老说没事,他都能想象她现在挤在车上挣扎着回短信的光景了,心里的笑意一路蔓延到眼中。

赵水光在车上可叫够呛,快到夏天,车上味道不大好,随着人流摆来摆去,还有个不愿面对的人,幸好碰到个系里认识的女生,一路转移下注意力。

到了市区,车上的人流开始疏松起来,到站,赵水光下车准备换地铁,藤杨也跟着下来,看她脸通红,汗直流的样子,伸过手去拿她的包,说:“还是我来吧。”

赵水光就快翻白眼了,这人一路跟下来,她才叫难过呢,都说得那么清楚了,还是回身说:“我就快到家了,估计不顺路,你也赶快走吧。”

她明白既然不接受人家,那是一点点希望都不能给的,现在狠心以后对大家都痛快。

这样想着就被人喊了声:“赵水光”,赵水光心里一惊,转身果然是谈书墨,深咖色的丝绒西装,一手插兜里,一手拎烫金,马球标志徽章的手提袋,站在旁边大楼的大厅楼梯口,一身的明干练气质。

赵水光头皮发麻,看看滕杨,一路小跑过去,藤杨也看见谈书墨了。奇怪这老师居然会当街喊学生的,但还是跟过去了。

赵水光喊:“谈老师好”,藤杨正好走过去,也喊了句:“谈老师好”,谈书墨看了眼赵水光,眯了眼,颔首。

“谈老师,你也在这,今天真巧,我刚好还在车上遇见滕杨。”一句话先交代清楚,讲完后又想自己,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这时,大厅的自动门开了,走下几个也是穿西服的男男女女,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走过来,一脸的热情,对谈书墨说:“谈先生,刚快完会,你就先下来了,今晚我做东,别客气啊。”讲了会才发现有人,说:“这两位?”

谈书墨收回目光说:“这两位是我院里的学生。”,

何总打量了两个学生,想不到写出那种犀利透彻的计划案的谈书墨真是个教书匠,连忙夸到:“谈先生的学生也看起来机灵得很,真是什么样的老师教出什么样的学生,要不,今晚一起去?”

他估是老师都喜欢别人说自己学生好的,谁知谈书墨是坚决不吃这套的,还有对东方这种商业饭局之类的也是深恶痛绝。

谈书墨说:“何总的心意我领了,今晚上正好有点事情,下次吧,以后还有合作机会的。”

何总心想年轻人周末晚上到底是忙些,一听他说以后还有合作机会自是眉开眼笑,连连点头说:“那好,那好。”

谈书墨回身说:“往哪走?我送你。”

赵水光一听他说我送你,还不是我送你们,抖和一下,说:“谈老师,您忙吧,我快到家了,走了,再见。”

回头和滕杨说:“我和你不顺路,先走了,拜拜。”

赶紧走人。

藤杨硬是觉得有什么不对,看看那谈水墨,站在那儿,拨弄着钥匙,像沉思着什么,看似漫不经心,却又感到他周身的寒意。

滕杨还是硬着头皮说:“谈老师,那我也先走了,再见。”自是知道谈书墨那等人多半不会应他的,也就转身走了。

谈书墨往停车场走,想,刚才她喊什么来着,“您”这个词是多久不曾听到了,故意拉开距离啊,这孩子是真的皮痒了。

赵水光回家,晚上在上滚来滚去,打开电话拨了又按掉,想想还是打了,响了几声,那人“喂”一声,冷冷的从电话里传过来。

赵水光坐直身子,说:“嘿嘿,今天真巧啊。”

谈书墨刚洗完澡,擦了头发,说:“恩,正谈完一个项目。”能想到她嬉皮笑脸的样子

赵水光想估计又是什么IPO,私人募资之类的融资计划,她向来对那不感兴趣,但知道今天自己不对,还是兴冲冲问他关于工作的事,谈他的话题。

谈书墨知道她的小心眼,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但还是捺着子说话,看她卖什么关子,但让人听得觉着既没有不生气也没有开心的,硬是把赵水光悬在那。

赵水光奋力自救,努力说些好玩的,例如今日在家闹得笑话之类的,最后说到,最近被杨杨拉着看动画,一头就栽入日剧的环抱了。

赵水光窝被子里,问:“谈老师,你知道日语早上好怎么说吗?”

谈书墨一向欧式作风又极少看日本电视电影,哪会留意,他也不说:我不知道,只淡淡地问:“怎么说?”

赵水光赶紧狗腿地说:“叫‘喔哈哟’!”小小得意下,也有谈书墨不知道的

又说:“嘻,知道“对不起”怎么说吗?”

谈书墨从冰箱拿了饮料出来,“啪”一声开了口,不知道这孩子在打什么主意,他也很有耐心“恩”了下:“怎么说?”

赵水光的诺诺声音就从那边传过来:“宫门纳赛,宫门纳赛”语气甚是认真。

谈书墨本是仰头喝水的,听到她的语气,停下动作,好笑极了,这小妮子是在说对不起呢!

本是有点恼她的,给她这么机灵地一闹,气也消了大半。

赵水光窝在被子了,等了一会,说:“知道啦?”语气几近讨好,又说:“啊一希太路!”

谈书墨放了瓶子,说:“什么?再说一遍?”

赵水光怪移动的信号也太差了吧,又说了遍“啊一希太路”说:“不知道吧!”小人得志了。

谈书墨靠在沙发上,嘴角勾起,眼神迷离动人说:“恩,什么意思?”细听之下带了诱哄。

赵水光只顾自己得意,说:“就知道你不知道,不说啦,我睡了,困。”

谈书墨好笑说:“恩,睡吧。”

赵水光说:“好,晚安”

谈书墨还说:“赵水光,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带了温柔的笑语,赵水光“啊?”了声,只听他说“晚安”,在这样的寂静的夜里,柔和了声线就像说在了枕边,一下子融化了月光。

赵水光挂了话,把头埋子被子里半天,想真是丢了人了,丢死人了,这谈书墨居然知道“啊一希太路”是“我你“的意思,自己居然还说了两遍,“啊”地一声在闷被子里叫个痛快!不想活了!!

另一边,某个得意的人,支着头,闲适地靠在沙发上,把玩着手机,不符合形象地笑了良久,良久!

女生宿舍夜话都会聊些私密至极的话题,赵水光她们宿舍讨论过某一日围绕“捉”这个话题,展开过热烈的谈论。

彭晓晓说:“太恶心了,我肯定打包走人离婚!”

杨杨说:“你也太便宜狗男女啦,要我上去他们个几十大巴掌才泄恨,要真很他,去厨房拿把菜刀,切了剁了,同归于尽了!”

大家对这疯子,实在无语,赵水光说:“不能,你老公那时肯定是对你愧疚得不得了,恨不得你打他,打了,反而不难过了,就好一了白了!你打‘小三’他肯定是护着,自己都没面子。”

杨杨一想是啊,说:“那怎么办?”

赵水光一个激动,坐起身来,说:“掏手机拍照啊,到时怎么办,怎么办,发网上去,多流行啊,要不他领导那人手一份!”讲完后想想要谈书墨知道她这两面派背地里讲这话,还不得给她头扭下来!

许莹说:“那还污染我眼睛呢,拍照是要的,还要财产,当场画押,照片做为长久威胁!”

原来最狠的在这啊!!许莹同学,将来您老公幸苦了!

这日,赵水光奉命陪希妙同学逛街,天太热了,硬是在太下晾着。

赵水光正喝着珍珠茶呢,抬头一看,对面的日本料理店里,那不正是谈书墨,谁让谈书墨那么好认呢,隔了条街,车水马龙的,还能看到,还有他身边的美女。

希妙问:“怎么啦?”赵水光左顾右盼,当做没看到说:“没,人太多了。”心里却想到“捉”的讨论,心下好笑起来。

还在幻想自己的勇猛呢,一会小新的声音就传出来了,赵水光拿了手机,一看“墨”的大字,再看看旁边希妙挤眉弄眼的怪样子,苦笑着接了电话。

“喂”字还没说出口,那人就说:“赵水光,你刚看到我了?”

赵水光知道骗不过他,他能这么问,自是知道她假装看不到的,谈书墨说:“你过来”

赵水光喊:“我在陪同学逛街!”

希妙忒不给面子,高着声音说了句:“小光,我想起来了,等下约了单,不和你逛了,去约会啦。”扭了身子走远了。

赵水光很是无奈,那人放低了声音说:“过来吧,过马路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