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巧遇
念桐走出香鲜小筑时才发觉天空下了小雨。.
她仰头望着灯光下细细的雨丝,心里闷闷地,想哭却又哭不出来纳。
早就知道这样的结果——那个家容不下她。
不管慕齐枫再一宠一 她对她再好,他也不会因为她而对那对母女怎样。
一直都只有她才是外人。
站在路口等的士,湿了大半的衬衣贴在肌肤上,夜风一吹,让她有种提前进入冬天的错觉。
包里的手机响起来,她过了好一会才颤着手掏出。
大哥羔。
她看着上头显示的来电昵称,苦笑了一下,把手机放回包里,任莫文蔚的歌声一遍遍回放。
虽然只是轻微的破皮,但整个手腕却肿得很厉害,看着很吓人。
她应该及时采取消肿措施,不然让顾筠尧看到不知道会演变成什么状况。
婚期在即,她不想惹麻烦。
*
终于等到一辆空的士时,身上的衣服已经湿得差不多了。
她先回到顾筠尧的住处打算换了衣服再去医院。
上楼时许多道好奇的目光盯着她,她却顾不得那么多。
*
念桐从小就讨厌来医院。
尤其是A市的医院。
可在母亲去世后她偏偏选择了以后大部分时间都要呆在医院的工作。
有点讽刺。
说不清楚当初为什么选择这个专业,大概是因为母亲希望她将来做个医生,所以才做了这样的决定。
*
“小叶?”
急诊室回廊上的长椅上,一个突然扬起的声音打断念桐的思绪。
愕然抬头,见陆珩扶着一个头上缠了一圈绷带的年轻男孩子朝她走来。
“我刚才在那边看到你的背影还不确定是你,没想到真这么巧。”陆珩走过来,指了指扶着的男孩子道,“他是我的助理小徐,在拍摄现场不小心被道具伤到了头。你怎么也在医院?”
念桐下意识把受伤的那只手藏在身后,勉强笑道,“有点不舒服过来看看。”
陆珩盯着她,忽地松开小徐的手在念桐身边坐下。
念桐立即起身,“陆珩哥,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看也不看陆珩一眼大步走开。
陆珩和小徐说了几句后便追上去。
“小叶。”
身后传来陆珩的呼唤声。
念桐仿若未闻,走到电梯口,在梯门开启时迅速闪身进去,然后狂安关门键。
却还是被陆珩挤了进来。
“小叶,你躲我什么?”陆珩有些生气的拽过她的手把她拉出电梯,却见念桐眉头忽地蹙紧,嘴边逸出一个呻`吟。
他一惊,看向她被自己拽住的手,却脸色瞬变!
“你的手怎么了?怎么肿成这个样子?”他心急地拉过她,目光盯着她肿得老高的手腕,神情严肃。
“没什么啦,不小心弄到的。”念桐随口敷衍,想要一抽一回手,陆珩却打断她,“小叶,你以为我才认识你一两天?如果真是你自己不小心弄到的,那你根本没必要躲我不让我知道。”
“是不是顾筠尧打你了?”他突然问。
念桐骇笑,“陆珩哥,你怎么会这样认为?”
顾筠尧打她?怎么可能?
陆珩凝视她一会,拉着她往回走,“先去处理伤口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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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制片,我的伤没大碍,你留下来照顾你妹妹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小徐见陆珩为念桐跑来跑去,大概没时间送自己回去,于是道。
陆珩想了想,点头。
“陆珩哥,我没事,你送他回去吧,他伤到头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陆珩瞪她,“你其实是想支开我,免得我追问你受伤的事吧?”
念桐哑然。
“既然不是他弄伤你的,那他人呢?为什么不陪你来医院?”
“他不知道。”
“什么意思?”
“哎呀,陆珩哥你别问了,很烦耶。”念桐皱眉嘀咕,“手已经没那么肿了,等打完点滴我就回去。”
“你怕他知道?”陆珩猜测,在她身边坐下,望着她的目光若有所思。
“是不想让他担心啦。”
“给我他的电话,我让他过来陪你。”陆珩说着去拿她的包。
念桐见状急了,“陆珩哥,你再这样我跟你翻脸。”、
陆珩顿住,俊容凛冷。
念桐挫败地叹气,“好吧,我告诉你,是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弄伤的,因为她讨厌我这个小三的女儿。就这么简单。”
陆珩抓着她包的手渐渐松开,却是环上她的肩将她纳入怀。
“难受么?”
念桐摇头。
“小骗子。”陆珩轻拍她的背。
念桐忍了好久才忍住没哭,现在被他这样一弄,眼泪一下子掉下来。
*
从医院出来时已近十一点,陆珩陪她在外面吃了些东西才把她送回顾筠尧的住所。
“别因为别人的错误而惩罚自己,晚上睡个好觉,早上带着好心情醒来,你会发现这个世界很美。”陆珩下车给她拉开车门道。
“谢谢你,陆珩哥。”念桐由衷感谢。
“傻丫头。”陆珩亲一昵的弹一下她的额头,“我走了。”
念桐点头,目送着他的车离开,直到看不到车影才收回视线。
回头,一道熟悉的身影在灯光下长身玉立。
是不是吃醋
天空还飘洒着细密的雨丝。.
念桐微眯眼望着不远处浸一婬一在璀璨灯光下望向她这边的顾筠尧——他一身剪裁修身的DOLCE&ampGABBANA西装,一手拿着车钥匙和手机,一手揣在笔挺的西裤口袋里,身后是那辆招摇的兰博基尼,一副刚停了车朝Sbrb门口走来的姿态,从容而优雅,朦胧夜色下自成一道美丽风景。
尽管朝夕相处,早已领教过这个男人的致命魅力,念桐仍难免看得失神。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顾筠尧才重新迈开步子朝她走来。
随着他的靠近,熟悉的气息迅速包抄全身纳。
望着神色淡漠的俊容,念桐略显艰涩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试图解释,“我——”
“先上楼再说。”
顾筠尧打断她,径直进了Sbrb。
念桐愕然,望着大步迈进去的伟岸背影,垂眸扫过被长长的衣袖遮掩住的那只受伤的手,跟着走了进去。
*
穿过大厅,见顾筠尧在等她,黯然伤神的面容神采一扬,快步走过去,没受伤的那只手自然的缠上他的臂弯羔。
顾筠尧垂眸看她一眼,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的移开视线。
进了门,径直脱一下一身上的衣服进了浴一室,念桐站在客厅里,望着浴一室的方向发呆。
她感觉他在生她的气,只是不知道他是在气她什么。
是气她和陆珩在一起,还是气她一整晚都没给他电话?
直到顾筠尧洗完澡出来,念桐都没想明白他是在气自己什么。
她想问,但顾筠尧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又让她不知道怎么开口。
*
“你不是一向早睡?这么晚了还楞着做什么,去洗澡睡觉了。”
淡然得听不出情绪的声音扬起。
念桐收敛心神,看向在开放式厨房烧水准备冲泡咖啡的顾筠尧。
她注意到他每次回来工作前都会去厨房烧水给自己冲一大杯浓一黑得不见底的咖啡,而且不加任何糖一奶一。
念桐光是想就能感觉到那股浓厚的苦涩滋味在胃里翻滚。
她以为他只喝茶,原来咖啡才是必不可少的。
*
“我今天去看了婚房。”她不答反道。
却过了会才听见顾筠尧轻轻嗯了声。
“很漂亮很梦幻,感觉像是置身童话世界。”
“嗯。”
“还有婚纱也很漂亮,我一直以为维维安·韦斯特伍德的设计会很夸张很叛逆,没想到也有那么梦幻的一面,连戎真是眼光独到。”
“嗯。”
近乎漠然的敷衍让念桐眉头皱了皱,深吸了口气走过去。
“我在试婚纱时接到我大哥的电话,让我们回家吃饭,可我想你晚上是没时间的,所以就一个人回去了。”
“嗯。”
“……我讨厌听到嗯这个音节。”
顾筠尧微微一顿,动作不疾不徐的关了火,转过身来,深黑的眸波澜不惊的望着念桐,淡然开口,“那你想听什么?”
念桐咬一下唇,下唇唇一瓣上立即现出几个清晰的齿印。
“你不问我为什么和陆珩哥在一起?”
“为什么要问?你们青梅竹马,相互有联系约好见见面吃吃饭很正常。”
“如果你真的这样认为,那为什么这副表情?”他面无表情的态度让念桐有些生气,“顾叔,别不承认你在生我的气,我不是傻瓜。”
“那你说我生你什么气?”顾筠尧反问她,依旧平淡的语气让念桐无法判断他这是承认他在生气还是否认。
见她沉默,顾筠尧回转身继续冲泡咖啡的动作,随后端着滚一烫的咖啡走向落地窗旁的办公桌。
他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让念桐束手无策。
*
在原地站了十多分钟,顾筠尧似乎已经投入到工作,并没再看她一眼。
念桐心里难受,想像平日里那样缠过去赖着他要他抱着她在她耳边低语哄着她。
可最终没有。
她说过她要改变,不会再允许自己像以前那样小孩子心一性一,一有点委屈就缠着他要他安慰自己。
况且手受伤的事是她自己要瞒着他的,他根本不知道,怨不得他不关心她。
*
乖乖去洗了澡,安静的侧躺在柔软的床 铺里,目不转瞬地望着那张神情专注的侧颜,思绪天马行空,竟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而直到感觉不到身后那两道凝视着自己的目光,顾筠尧才闭眼往后一靠,面容略显疲惫的长吁了口气。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又或者他根本就不是在气她,而是在气自己。气自己为什么在看到那个丫头从陆珩车上下来时心里会感觉有些不舒服。
他并不认为他是在吃醋,只是那一幕的确让他的心情变得很糟糕。
晚上一直打她电话却无人接听,打给连戎才知道她回了慕家。
还以为她一直在慕家,却没想是和陆珩在一起。
他发现这丫头似乎越来越影响他的情绪了。
真是个糟糕的发现。
他不悦地轻哼,睁开眼回头,见念桐如常般侧趴着而眠,一只手垂出床 沿外耷一拉着。
眉头不自觉蹙紧,起身走到床 边,握住她的手要放进被子里时,手腕处那圈白得刺眼的绷带让他眸瞳一缩,眸底掠过一丝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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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事了
朦胧中闻到食物的香气。.
念桐试图睁开眼,却觉头痛欲裂。
她蹙眉抬手覆上太一陽一穴一的位置一揉一`捏,却又累及一侧手腕处一阵木痛,疼得呲牙咧嘴。
恼怒的睁开眼,瞪向发痛的手腕,触及那圈刺目的白才想起昨晚手腕受伤的事纳。
只是手腕受伤怎么会连头也痛得那么厉害?
她纳闷地缓缓从床 上坐起,单手一揉一着发痛的太一陽一穴一环顾四周,目光瞥到朝这边走来的顾筠尧,微缩的眸立即瞠圆。
“怎么,睡了一觉睡傻了,不认识我了?”顾筠尧望着表情滑稽的念桐,嘴角微勾着揶揄她。
念桐瞪着眼前渐渐放大的俊容,惊讶得忘了头痛。
怎么回事?
昨晚她睡前还记得两人之间有些不愉快,而他明显在生她的气,连睬都不想睬她一眼羔。
可怎么一觉醒来他不但主动找她说话,甚至还对她笑?
“顾叔?”她唤他,又去拉他的手,而顾筠尧没闪避也没拒绝,却道,“我弄了早餐,起床 刷牙洗脸去。”
“你还给我做早餐?”念桐震惊。
顾筠尧轻哼,“又不是没给你做过,有那么惊讶么?”
“可是……我们不是在冷战么?”他不想睬她这应该算是冷战吧?
“冷战?”顾筠尧挑眉,随即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刚才那句话我收回,你当我没说,也不用起床 了,继续睡吧。”
话落要离开,念桐立即从床 上站起跳到他身上。
顾筠尧毫无防备,被她这样突然一跳,险些扑倒。
“搞什么你?又伤到手了怎么办?”顾筠尧托住她的身一子放回床 上,蹙眉轻斥。
念桐一楞,“你知道我的手受伤了?”她明明穿着长袖遮得很严实的啊。
“我又不眼瞎。”顾筠尧斜她一眼,托起她受伤的那只手问,“怎么弄伤的?”
“呃……”要不要说实话?
“是不是撞到哪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啊,对,是不小心撞到的。”念桐顺着他的话回他,心里松了口气。
顾筠尧听她这么说,嘴角牵了牵,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不语。
念桐被他看得心虚,连忙转移话题,“不知道怎么搞的,头好痛,喉咙也不舒服。”
“你昨晚淋了雨?”
淋雨?
念桐恍然——昨晚从香鲜小筑出来时身上的衬衣已经半湿,后来又淋了那么久的雨,会头痛喉咙不舒服也不奇怪。
“这么不会照顾自己,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会改变?”顾筠尧轻刮一下她的鼻头,给她披上一条薄毯,接着道,“今天别去连戎那边了,我会和他说一声。你吃过早餐在家休息。”
“那你呢?还是去公司?”
顾筠尧静静凝望着她,一会才问,“你想我留在家陪你?”
如果可以,念桐一定会点一百次头。
可是她怎么能这么任一性一。
“你还是忙你的吧,我在家里休息睡觉用不着陪。”
“你们学校这次有几天假?”顾筠尧突然问。
“加上周末总共五天,怎么了?”
“你假期最后一天时间我能一抽一出时间陪你,你想做什么?”
“真的吗?你能陪我一整天?随便我要你做什么都可以?”念桐惊喜欢呼,有些难以置信。
顾筠尧点头,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样子,嘴角浮现一抹迷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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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念桐一起吃完早餐顾筠尧才离开。
而他走后许久念桐还沉浸在难以言喻的喜悦中乐不可支。
她没想到事情会柳暗花明,顾筠尧不但没生她的气了而且还愿意一抽一出一天时间来陪她。
既然他说可以陪她一整天,随便她要他做什么都可以,那她一定要好好想一想那一天到底要他做什么。
*
得知念桐淋了雨身一体不舒服不能过去的连戎打电话过来询问她一些婚礼上的细节问题,竟然一不小心聊了三个多小时。
而期间不知是不是因为心境改变了,她竟然丝毫不觉得喉咙有任何不舒服。
——你们的婚房里如果再摆放一些新郎新娘的婚纱照就最完美不过了。
她想起连戎在电话里说过的这句话,脑海里灵机一动,闪过一个念头。
却还来不及落实,电话又响起。
是一组没有存入电话簿的号码,但念桐却并不陌生。
她看着跳跃的屏幕轻笑一声,接听电话。
“陆珩哥。”电话一接通她便开口唤了句。
那头传来一个笑声,“这次你接电话倒是快。”顿了顿,接着问,“手感觉怎样?”
“一个字——痛。”
“被那样大一个花瓶砸到不痛才怪。”
“他问你手是怎么伤到了的吗?”
“问了啊,不过是今天早上才问的。”
“你怎么说?如实告诉他了?”
“没有啊,我说是自己不小心撞到弄伤的。”而他应该是信了才对。
“你的意思是他不知道你手受伤的真正原因?”陆珩的声音有些迷惑。
“应该不知道吧。”
陆珩沉默了会,然后才说,“你知不知道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出事了?”
念桐心一惊,“出什么事了?”
“她昨晚半夜回家时被人抢劫爆打,一条手臂粉碎一性一骨折。因为是市长千金,所以上了新闻头条,你随便买份报纸或者上网都能搜到。”
“……”
是她咎由自取
“出去出去!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歇斯底里的尖锐女音自高级病房传出。.
“乖女儿你别激动,刚做手术不久,你这样会牵到伤口的——”
“我说让你们都出去!我讨厌看到你们,你们都给我滚!”
“小羽——”
“你闹够了没有!”
威严的男中音自门外扬起,嘈杂的室内立即一片死寂纳。
慕齐枫推开病房门走进去,目光笔直扫向病床 上一头板栗色卷发散开来宛如一个疯子的女儿,眼里有着心疼和痛心。
“你如果不想要你那条手臂了就尽管折腾吧,残废了也好,免得你到处惹事生非尽做些给我丢人现眼的事!”
“齐枫,小羽都这样了你就少说两句。”一温一 美华不满地瞪一眼丈夫,扯了把纸巾心疼地给泪流不止的女儿擦一拭眼泪。
“这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慕齐枫语气中难掩气愤,“警告过她多少次了,脾气要收敛!不要有害人之心!可就是不听,而你这个做母亲的不帮忙劝着反而还纵容她,她现在遭到报应了你可满意?”
“我……这小羽昨晚被人拦路抢劫伤成这样怎么是报应了?发生这种事情谁也无法预料,又不是小羽和谁结了怨遭对方报复。”
慕齐枫冷笑,“一个女孩子成天在外面疯玩到半夜才回家,会发生这种事情也不奇怪。况且你又怎么知道她这不是因为和人结了怨遭到报复?羔”
“那你赶紧让人查啊,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市长的女儿下手这么狠!”
“查?怎么查?我刚上任市长不久就给我搞这一出,脸都让她丢尽了!现在谁不知道我慕齐枫有个不成器的女儿?”慕齐枫越说越气,凌厉的目光瞪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慕羽:“你以后给我好好在家呆着,连大门都不要出,不然就给我滚出国外去,永远不要再回来!”
“爸,我真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你女儿?为什么我伤成这个样子你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反而一进门就把我骂个狗血淋头?”慕羽难以置信的望着父亲,继而冷笑,“如果是你那个小女儿被打成这样,你大概会心疼得掉泪吧?果然在你心目中还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生的女儿比我重要得多——”
“你住口!”慕齐枫厉声喝断她,额头青筋爆绽,“慕羽,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伤成这样还不知半点害怕,真不知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你昨天害桐桐手受伤半夜就被人打成一条手臂骨折,这就是报应!”
“桐桐桐桐,齐枫,我真搞不懂为什么都是你的亲生女儿,而你眼里却只有那个丫头呢?”一温一 美华又嫉又恨,“我不计较你年轻时犯下的错,还大大方方把桐桐接回家,你怎么就不看在我为你付出这么多的份上善待我们的女儿?”
“美华,你扪心自问,这些年你又有没有善待过桐桐?”慕齐枫语气缓下来,却是满脸哀伤,“我欠她的,怕是倾其所有也补偿不了。而你如果对她好一点,如果小羽昨天没伤她的手,今天又怎么会躺在医院。”
一温一 美华愕然,满脸困惑。
“什么意思?你怎么说得好象小羽受伤和那个丫头有关一样?”
“爸,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慕羽也纳闷地盯着父亲,忽地想起什么,“不会是因为我昨天伤了她,所以她怀恨在心才叫人把我打成这样吧?”
听女儿这么一说,一温一 美华也跟着叫嚷起来,“齐枫,是不是小羽说的这样?真的是那个丫头害的小羽?”
“你们能不能闭嘴!”慕齐枫忍无可忍,扶额闭了闭眼才睁开看向慕羽,“事情已经发生了,你现在应该考虑的是以后收敛脾气好好学做人。桐桐心思那么单纯,哪会想到要害你。你以后不要想着对付她,对她好一点,自然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话落,他转身走出病房。
慕羽呆望着自己受伤的手臂,陷入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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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秘书,有人找。”
慕觇安从办公室走出来,见到来人时神情一愕。
“小妹?”
念桐微微一笑,把手里的一盒糕点递过去,“我第一次来你上班的地方找你,不会打扰你的工作吧?”
“不会,去我办公室吧。”
慕觇安牵过她的手。
“你要喝什么?”一进办公室,慕觇安便问。
念桐顾忌着手腕上的伤,说,“就开水好了。”
慕觇安倒了两杯开水过来,放到沙发椅前的茶几上,然后在念桐对面坐下。
“你的手去医院检查过了么?有没有怎样?”
“没大碍,只是轻微的骨裂。”
慕觇安凝望了她一会,忽地叹气。
“我昨晚一直打你电话你都没接,我以为你心里在怪我。”
“怪你?”念桐纳闷,“怪你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我叫你回家吃饭,你的手也不会受伤。而早知道我就不会打那通电话了。”
“大哥,这不怪你。”
慕觇安苦涩一笑,“你今天怎么会来找我?”
“我……听说她昨晚出事了。原本想去医院看看,可她应该不会想看到我,所以就来你这边探探消息了。”
慕觇安点头,忽问,“小妹,顾筠尧有问过你的手是怎么受伤的么?”
“怎么每个人都这么问我?”念桐失笑,“问了啊,我说是自己不小心撞到弄伤的,怎么了?”
慕觇安凝视着她欲言又止,却最终摇头,“没什么。小羽的手已经做过手术,虽然是粉碎一性一骨折,不过以后还是可以通过复健康复的,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