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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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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机场送顾筠尧回来途中,念桐接到秦戈的电话,说岑欢傻了,不吃不喝不理他也不出门,整个一青年痴呆。.

她想起前天下午在医院那一幕,心里不禁替岑欢难受。

二十多分钟后的士在秦戈的住处停下。

念桐上了楼,秦戈想必是听到脚步声早早开了门。她进去便见秦戈站在岑欢卧室门口,看到她,抬手往卧室里指了指。

“怎么回事?纳”

“我也不清楚。前天晚上她那个小舅送她回来后就这副鬼样子,都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吃东西不喝水,还一句话都不和我说,我怀疑她是中邪了。”

秦戈若有所思的捏着下颌分析。

念桐知道问题的症结,却不方便也不能和秦戈说羔。

“我进去看看,你给她弄点吃的。”

念桐推开门,里头却冷不丁传来一句,“谁说我中邪了?”随后便见岑欢从被窝里钻出来,下了床 走向门口。

因为窗帘没拉开的缘故,房内的光线偏暗,念桐看不清楚岑欢脸上的表情,待她走到眼前,才发现她的眼睛肿得厉害,明显是狠狠哭过的痕迹。

她无声轻叹了声,耳边听得岑欢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回来也说一声?”

不待她回答,秦戈已抢先为自己喊不平:“我说岑欢,怎么我和你说那么多话你一句都不理,而桐桐一来你就和她有说有笑?”

岑欢冷嗤,“我和她什么关系?是你能比的么?”

秦戈漂亮的凤眸一翻,“行,你们姐妹感情好,我不能比,那你们聊,我出门玩我的去,算我白担心你。”

“秦戈。”念桐拉住他,好笑道,“欢欢和你开玩笑你怎么当真?别闹了,去给欢欢弄点吃的。”

“不用了,我梳洗下等会我们一起出去吃。”岑欢道。

*

岑欢梳洗后出来,因为化了淡妆,已经看不出哭过的痕迹,脸色也看起来红润许多。

三人去了平时常去的那家川菜馆,念桐点的都是岑欢吃的菜,等菜陆续上齐后岑欢却不若平时狼吞虎咽,而是心不在焉的一粒粒撩拨着碗里的饭粒,看得念桐心里发堵。

“欢欢,你这些天似乎瘦了很多,多吃点。”念桐夹了一筷子水煮肉片放到她碗里。

岑欢勉强冲她笑笑,然后埋头吃饭。

秦戈终于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目光盯着她一瞬也不瞬,“岑欢,你是不是失恋了?”

短短一句话像枚惊雷抛下,把岑欢炸得呆楞住,僵着身子久久没回过伸来。

“秦戈你胡说什么?欢欢连男朋友都没有,怎么失恋?”念桐替岑欢掩饰。

“没男朋友怎么就不会失恋了?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明显一副感情受创被抛弃的怨妇表情,就差脸上没写着‘我失恋了’这几个字了。”

秦戈的一针见血让念桐无语。

担忧的看向岑欢,她已经缓过神来,却只是安静的吃着饭,什么也没说。

念桐瞪一眼秦戈,后者还她一个无辜的眼神。

*

三人离开川菜馆时天空突然下起大雨,天色也渐渐暗下来。

“我们去K歌吧。”

上了秦戈的车后岑欢突然道。

念桐心想K歌可以发泄情绪,立即附和。

*

隔音效果极好的小包房里,哀怨的歌声一曲连着一曲冲击着念桐和秦戈的耳膜。

从《他不我》到《最的人伤我最深》,岑欢每唱一首念桐都陪着她心痛,陪着她难受。

我痛恨成熟到,不需要你望着我流泪。

但漂亮笑下去,仿佛冬天饮雪水。

……

秦戈早看出些不寻常的端倪来,这会也不再和岑欢抬杠,反而借了自己的肩膀给岑欢靠,让她想哭的时候能够哭得更尽兴些。

不知唱了多久,直到嗓音沙哑唱不完一整句歌词,岑欢才放下手里一直紧握住的麦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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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桐以为岑欢会持续一段时间沉浸在失恋的打击中,不料第二天她便和以前一样有说有笑了。

她去秦戈的住处接岑欢一起去学校,秦戈上午没课爬起来说要送两人,岑欢拒绝了。

“学校没多远,我们自己走路去就可以了,你继续睡你的吧。”

“外面那么大的雨,你脚背上的伤虽然愈合了,但如果被雨水打湿了伤口还是怕会感染。”念桐望着她受伤的那只脚道。

“这个好办。”她狡黠一笑,回头把手伸向睡眼朦胧的秦戈。“拿来。”

“什么东西?”秦戈一头雾水。

“杜蕾厮,给我一个。”

秦戈呆了呆,有些结巴道,“你、你……”

“你什么你,你一个生理正常的大男人,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杜蕾斯是什么东西,快点,别耽搁我们上课。”说着要绕过秦戈去他房里翻。

秦戈一把拽住她,无奈道,“你别翻,我拿给你。”

说着从裤袋里摸出一个粉红包装的小袋递过去。

“啧,草莓味的?秦戈你真有情`趣。”岑欢拎着小袋在念桐眼前晃了晃,念桐顿时脸红似火——她和顾筠尧从来没用过这个东西,所以陌生得很。

“你要这个做什么?”秦戈白岑欢一眼问。

“你看不就知道了。”岑欢边说边撕开小袋包装从里头取出可的小气球,然后扩大入口往受伤的那只脚上一套,弹极好的小气球刹那间变成了足膜。

“……”

“这样就算雨水打湿鞋子伤口也不会弄湿了。”

念桐和秦戈对望一眼,双双额头直掉黑线。

秦戈摸了摸鼻头,“没想到避套 还可以这么用,亏你想得出来。”

岑欢瞪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就许你们男人的第三只脚用而不许我们女人的脚用?”

秦戈嘴角狠狠一颤,骇笑道,“岑欢你真是……说不过你,我继续睡我的,你们走的时候给我带上门。”

话落闪身回了卧室。

岑欢大笑。.

念桐摇摇头,想起秦戈那副被骇住的表情,也跟着笑出声。

*

中午两人在食堂吃饭时岑欢突然说她可能要出国,把念桐吓了一跳。

“学校不是有七个和英国一所大学 换学生的指标么?我写了申请报告上去,而以我的专业成绩相信可以拿到一个指标。”

“我怎么不知道有 换学生这件事?”念桐困惑。

“你那么长时间不在学校怎么知道?就连我也是听其他同学说起才知道的。”

“那你为什么突然决定要去?”是因为藿莛东?

“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其他国家,好奇呗。”岑欢哼了哼,又说,“能出去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对我来说是个很大的诱`惑,所以我一定会把握住这次机会。”

“你……真的只是因为好奇外面的世界?”念桐狐疑。

岑欢眨眨眼,“当然啊,不然还能是因为什么?”

“……”念桐忍了忍,最终没把岑欢极力掩藏的那个秘密说出来。

揭人伤疤这种事情她做不出来,更何况对方还是她最要好的朋友。

“那如果你拿到指标去了英国,半年后你会回来么?”

“肯定啊,不然我一个人呆在人生地不熟的英国做什么?”岑欢笑。

念桐微微蹙眉望着她,没再说什么,心里却担心岑欢想要离开完全是因为藿莛东。

可就算是真的为了藿莛东,那又如何?

感情的事从来不能够勉强,况且岑欢和藿莛东两人的关系……

都说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爱情就会幸福。

那么岑欢和藿莛东,到底是错了时间还是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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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欢的申请报告很快批下来,如她所料,校方在看过她的专业成绩后毫无异议批准了她的申请。

而要离开的却不只岑欢一个,还有秦戈。

“我靠!下星期就要去英国今天才通知我,什么意思嘛!”秦戈在接到学校通知后气得跳脚。

岑欢却喜笑颜开。

“校领导真是明智呀,这样我就不怕一个人在他乡异国孤孤单单了。”

“就算我不去,不是还有其他校友陪你?”

“他们怎么能和你比?我和你什么关系?”岑欢冲秦戈讨好地笑,就怕他当真不去。

秦戈撇嘴,“你这句话听着真耳熟。”

“……”

念桐望着吵闹的两人,仰靠在沙发上幽幽道,“你们都去了那我怎么办呀?”

秦戈看过来,“你不是有顾筠尧?”

“对呀,以后你全心全意黏着你家顾大老板,多好。”岑欢也附和。

念桐想起已经离开半个多月的顾筠尧,他虽然每天不论多晚休息都会打电话给她,可是两人自认识后还从来没分开过这么长时间,她这些天如果不是天天往岑欢和秦戈这边跑,都还不知道要怎么打发时间。

可现在连岑欢和秦戈也要走了,接下来她就真的孤零零一个人了。

不过岑欢既然铁了心要离开,有秦戈能陪着她总好过她自己在那边一个人。

想到这点,她打起精神,笑道,“那为了庆祝两位即将出国,今晚我请客。”

岑欢笑嘻嘻靠过来,“就等你这句话呢。”

*

一边是许久未见的人,一边是即将离开的朋友。

每一天念桐都过得很纠结,既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好早日见到心上人。又担心时间过得太快了转眼只剩自己一人。

而不论她怎么纠结,还是到了分别的时候。

机场内,念桐和岑欢依依不舍。

秦戈拿了自己和岑欢的行李去办托运和检票,回来时见两人都红着眼眶,心里不禁也有些难受。

“你好好照顾自己,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就和我联系,虽然不在同一个国度,但顾筠尧若欺负你,我一定飞回来痛骂他一顿!”

秦戈嗤笑,“你敢骂他么?”

岑欢切了声要回嘴,却听念桐突然咦了声,然后问,“怎么不见叔叔和阿姨来送你?”

岑欢脸色暗下来。

“他们反对我去英国,我说如果我坚持她就当没生我这个女儿。”

念桐哑然。

“不过我猜她也只是口头上说说吓唬我而已,过段时间就好了,不就去个半年么?再回来我还是她女儿,她能不认我?”

“那你们俩在国外好好照顾对方。”念桐转向秦戈,“欢欢就 给你了。”

岑欢骇笑,“你干么一副把我的终生托付给秦戈的语气?别吓到他。”

秦戈睨岑欢一眼,长臂探过去揽住她的肩,头贴着岑欢地靠在一起,问念桐,“像不像热恋中的情侣?”

念桐挑眉,“非常像。”

“像姐弟吧。”岑欢笑。拍开秦戈的手正色道,“好了,你回去吧,我们要登机了。”

念桐点头,却一直等到两人登机离开,才走出机场大厅。

————

(还有更新~)

陌生男人(2千字)

顾筠尧离开第二十一天,恰好是周五。.

“你什么时候回来?”每次一接到顾筠尧的电话念桐第一句话便这样问他。

“快了。”

“你总是说快了快了,可这么多天了都不见你回来。”念桐趴在床 上对着电话那端的顾筠尧哼着,“你要再不回来我就不要你了。”

这么孩子气的话,电话这端的顾筠尧好笑之余又觉得怀念。

的确是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那个丫头了,说一点都不想是不可能的。

毕竟相处过一段时间,而且对她也不是完全没半点感情,习惯了晚上怀里有她,刚开始分开那几天还真是有些不适应,好几次醒来都习惯的去搂她,才发觉身侧空空的,只有自己一个人。

“我星期一回去,乖,再过两天就可以看到我了。”他放柔了声音,带着诱`哄的语气。

念桐扁嘴,“说是两天,其实还要过三个晚上加三个白天才能看到。”

顾筠尧轻笑,“桐桐,就那么想我么?纳”

“想,好想好想,想到心都发疼,连晚上睡觉都不塌实。”因为没了他 暖的怀抱和让她心安的气息。

顾筠尧微愕,嘴角缓缓勾起来。

“顾叔,你以后可不可以别这么忙?”她多希望他能多一些时间陪陪自己,至少一星期平均要有五天可以见到他。

“好。”

也许是顾筠尧答得太干脆,念桐反倒一下子楞住了。

“以后这边的事情我 给念野他们处理,不会再像这次这样长时间在外面了。羔”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念桐想想也是,哼了哼,撒着娇道,“那你赶紧回来。”

顾筠尧又笑,“傻丫头,不是说了星期一回去么?”

念桐把自己埋进被窝里哀号:“我真希望现在就天亮,明天就是星期一。”

“嗯,你现在睡觉,白天找点事情打发时间一晃就到星期一了。”顾筠尧边安抚她边翻阅手头的文件,脸上的神情渐渐变得凝重。

“桐桐,我还有点事先挂电话了,明天再打给你。”

话落挂了电话,又接着拨通另一个电话,“御黔,你上来一下。”

*

裴御黔很快上来。

“老大。”

顾筠尧点点头,示意他在一旁坐下,把手头一份查阅过的文件递过去,“你马上和念野联系,让他留在A市,B市那片重建旧区先让烙轩看着。”

裴御黔点头,目光迅速览过文件。

“看来他终于忍不住有所行动了。只是这次他是冲那批货来的还是……冲你?”

顾筠尧沉吟了会,深邃清冷的眸一抹冷光掠过,“不管他是冲什么来,这次,我不会让他活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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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不用上课,念桐故意赖床 到下午肚子饿得实在不行了才爬起来去楼下冰箱里找吃的,却发现冰箱里除了一些饮料连一枚鸡蛋都找不出。

不得已出门购物。

在小区门口打车到市区最大的购物中心,下车时身边走过一道人影,正打算付车钱的念桐随意看了一眼,却突地一楞,连忙回头。

慕羽?

她怎么会在B市?

念桐困惑的皱眉,见慕羽已经走远,连忙付了车钱跟上去。

*

慕羽显然是没发现她,兀自接着电话,和电话那端的人嬉闹着不时大笑。

十多分钟后慕羽进了一家酒吧,念桐望着酒吧的名字楞了半晌。

Flow。

这里下午六点才营业,现在才四点多,慕羽来这里做什么?

带着疑惑,念桐走进去。

“小姐,不好意思,我们这儿六点才开始营业,您来早了。”年轻的男声入耳。

念桐望着陌生的面孔,猜想对方大抵是她离开Flow后酒吧新聘的服务生。

她四下环顾没找到慕羽的身影,于是道,“我是来找朋友的,就是刚才进来那位小姐。”

“您说Angelia?”

Angelia?念桐记得慕羽的英文名好象是叫这个,于是点点头。

“Angelia要排练舞蹈,为晚上的演出做准备,您还是等她下了班再来找她吧。抱歉,现在请您离开。”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排练舞蹈?意思是她在这里上班?”

“您不是Angelia的朋友么?难道您不知道?”服务生困惑。

“我——”

“怎么回事?”一个沉稳的男声介入。

念桐循声望去,入目的是一张面无表情的面孔,四十左右的年纪,因眉宇间皱褶极深,使得那张脸看起来更显冷严。

“老板,这位小姐要找Angelia。”

老板?

念桐愕住。Flow的老板不是单身么?怎么突然跑出来一个老板?

男人冷眼扫过念桐,眸底一抹幽光闪过。

“Angelia在换衣服准备排练舞蹈,小姐有没有兴趣看一看?”

念桐感觉到对方身上传递的危险信息,立即提高警惕,眼神戒备的望着男人,内心挣扎着要继续留下来还是赶紧离开。

“看来小姐是不想看,那请回吧。”男人不再看她,转身。

念桐一咬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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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慕羽是跳神马舞~~接下来的剧情会有点~~呃,刺激。。。。。。)

色`情舞

念桐大一起便在Flow打工,对Flow的整体格局自然不会陌生。.

但她却猜不透陌生男人一直带她往后院走是什么意思。

他明明说慕羽在换衣服,但据她所知,后院只有一间厨房和一间杂物间。而在酒吧上班的不论是服务生还是其他人,一律在二楼的一间分隔成男女区域的休息室更衣。

困惑间,走在前面的男人忽然停下来纳。

念桐立即打住纷乱的思绪,看着男人推开一扇门,然后走进去。

她迟疑片刻,站在门口不动。

她记得这里以前是杂物间,这个男人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许是没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男人回过头来,“不是找你朋友?怎么不进来?”

念桐没先吭声,目光掠过男人探向他身后,却惊讶里头竟然完全不是记忆中杂物间的模样,而是清空成了一片宽敞的场地,甚至还重新装修过,墙壁上以装饰为主的壁灯发出的暗光透着一股诡异的感觉,让人浑身不舒服。

“你好象很讶异?”男人琢磨她脸上的表情羔。

念桐收回目光,看向男人,“你不是说Angelia在换衣服?这里应该不是更衣室吧?”

男人脸上掠过一抹惊讶,“你似乎对这里很熟?”

“我以前有朋友在这里做服务生,跟她来玩过几次,所以知道更衣室在二楼。”

“你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

男人点点头,“那她应该没在我这里上班了,我们这儿的服务生现在一律是男。”

念桐原本就是随意找了个借口敷衍他,但听他这么说又突然想起某件事情。

“我记得以前酒吧的老板是单身,你——”

“我可不是她老公。”男人打断她的话,似笑非笑地哼了声。“我一个月前买下这家酒吧,之后关了半个多月的门才重新开始营业,你应该和你那位朋友很久没联系了吧?不然不会不知道她早没在这里上班了。”

原来酒吧已经易主。

“我是很久没和她见面了。”念桐顺着男人的话继续和他周`旋。又问,“Angelia是什么时候——”

未完的话被里头传出的音乐声打断。

“排练快开始了,小姐到底是要看还是不看?”男人又问。

念桐犹疑,紧了紧反掐入掌心的手,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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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男人进入重新装修过的杂物间,念桐才发觉里头真是别有洞天。

除去她看到的那片宽敞的场地,往左侧里走还有一个分隔开来的里间,里头有一组真皮沙发和一张透明的玻璃茶几。

而沙发上坐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妖艳女人,三十五六的年纪,一身清凉修身旗袍,指间夹着一根蓝白色的女士香烟,正漫不经心的吞云吐雾。

见他们走进去,目光先是扫过念桐前面的男人,笑了一下,随后才看向念桐,脸上表情霎时一震,随即眼里掠过一抹亮色。

“坤哥,你从哪找来这么一个宝贝,一定花了不少心——”

“她是Angelia的朋友。”男人打断女人的话,回头望一眼念桐,“这位是Angelia她们的舞蹈老师月姨。”

她们?意思是呆会排练舞蹈的不只慕羽一个人?

念桐脑海里思绪翻滚,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冲猛盯着自己上下打量的女人轻点一下头算是招呼。

“你是Angelia的朋友?那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和她一样成为Flow的红牌?如果你加入我保证你能比她红上十倍,往后财源滚滚。”

眼前的女孩有一副婀娜窈窕的好身段,再加上那张即便不施脂粉也抢眼得很的致五官,如果能够加入自己的舞蹈 ,必定能够给她带来更大的财富。

所以不论如何她都要把这个女孩留下来。

月姨心里打着小算盘,捺熄了烟起身亲切的去拉念桐的手,“过来这边坐吧,要喝点什么?我让服务生送来。”

“不用了,谢谢。”念桐一副没看到她举动的样子,赶在她的手探来之际抬手去撩额前垂落的一缕发丝,借以避开女人的碰触。

月姨笑了笑,重新在沙发坐下。

“小月,你陪Angelia的朋友坐坐。”男人话落走出去。

念桐本能的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震了震,惊讶外头那片空着的场中央不知何时多了三张背靠式的单人木椅,而椅子上坐着三个穿着红黑蓝三色薄纱的年轻女子,薄纱内仅着感的三点式内衣 内裤,透明程度根本掩不住她们让人血脉偾张的身体曲线。

因为三人都是侧着脸又画了浓妆,再加上室内光线忽明忽暗,念桐一时分辨不出谁是慕羽。

况且眼前这一幕实在是太让她震撼了!她根本不会想到这些人口中所谓的舞蹈居然是情`色极浓的色`情舞,而且慕羽居然还是其中一员!

她震惊的瞪着三个全身心投入舞蹈中的女孩以单人椅为轴心,依次做出各种煽情暧昧 到近乎勾引 的挑`诱动作,身体一摇一摆,每一个肢体动作都带着浓郁的情`欲色彩,让人脸红心跳喉咙发干。

“怎样?你考虑好了么?要不要和你朋友一样加入我们?”耳边突地响起女人的声音,而与此同时,三个仅着一条子弹内裤身形壮健硕的男人分别走向三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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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男银要做什么。。。。。。继续更新~)

出卖色`相

他们,要做什么?.

念桐对月姨的话置若闵闻,只是惊骇的瞪着已经走到三个女孩面前的男人们,看他们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伸出一根食指分别挑起女孩的下颌迫她们望着自己,而另一手执起女孩们的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口上,女孩们像是被启动了什么开关一样,纷纷起身,姿态妖娆的以男人为轴心摆动着她们的身体,张开的十指顺着男人们的胸口以转圈的方式缓缓下移。

男人们一动也不动,任女孩们的身体如兔萝丝般缠上来,双腿时而挲过他们的小腹下方,时而缠上他们的腰,紧密贴合着他们的身体起舞。

月姨望着念桐震惊的表情,像是冷笑了下,又点燃一根烟吐着白雾。

“不知道小姐怎么称呼?”她漫不经心的问。

念桐没回应,因为震惊得说不出话纳。

月姨似乎料到这一点,倒也不在意,又道,“这种从`派对中得到灵感而编排出来的舞很受欢迎,一推出便火得不行,深受一些有钱人的喜。他们几乎每晚都花大把的钱准时光临,这三个女孩一晚上跳下来赚的钱非常可观,尤其是你的朋友Angelia,她得到的提成是其他那两个女孩的两倍。”

念桐耳边听着月姨说到这时,眼里看到的却是女孩们已经双腿缠绕在男人们腰上,双臂勾住男人们的脖子,唇顺着男人们的耳廓蜿蜒而下,而部则极其色`情的耸动着,强烈冲击着旁人的视觉感官。

念桐倒冷气——慕羽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

她浑身一热,不及多想,人已经冲了出去。

*

“慕羽!羔”

因为分辨不出谁是慕羽,她大吼一句,注意到中间穿着红色薄纱的女孩明显僵住,然后看过来。

念桐眯了眯眼,看清楚她就是慕羽,只不过戴了假发所以她才没认出。

“慕羽,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上班!”她走过去,皱眉瞥了眼慕羽仍和男人 缠的身体,忽然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自男人身上扯下来。

“你跟我回去!”

念桐出现得太突然,一干人都被震住,还是慕羽被她突然一拽手腕发痛才回神,随即大力甩开她,愤然道,“死丫头,你怎么魂不散到哪都能见到你?你是不是跟踪我?”

“你先跟我离开这里我再告诉你。”念桐道。

“离开?!”慕羽冷冷笑了笑,“你以为你是谁?敢用命令的语气跟我说话。而且我在这里做得好好的,有吃有喝钱也赚得快,我为什么要离开?”

“你跳这种靠出卖色`相的舞来赚钱你就不怕爸知道了会很生气?”

“爸?谁的爸?”慕羽冷嗤,“我和他们已经断绝关系,以后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你别自做多情管我的事。”

“慕羽,他们都是你的家人,你怎么可以说这么无情的话?总之不管你说什么,你今天必须跟我离开。否则我让人来绑也要绑走你。”念桐恐吓她,心里已经决定必要的时候找展烙轩帮忙。

“哟,这是演的哪一出啊?我编的舞蹈里可没这一个环节。”

月姨从里间徐徐走到念桐身边,笑意盈盈的望着她,指间星火闪耀。

“月姨,你怎么让一个疯子混进来了?”慕羽亲昵的挽住月姨的手臂,却瞪着念桐道。

“疯子?”月姨故做诧异的楞了一下,“她可说是你的朋友,是坤哥带她来的。”

“谁是她的朋友?敌人还差不多。你把她赶走吧,我不想见到她,免得我心情差影响了排舞。”

“原来你和Angelia不是朋友?”月姨望着念桐说。

“我和她之间有点误会。”顿了顿,念桐接着说,“我今天要带她走,是不是要找你们老板谈?”

“我说了我不走,你有毛病是不是?”慕羽厌恶的瞪着念桐,怒道。

“你要带走Angelia是不可能的。”月姨也说,脸上还是挂着浅笑。

“为什么?”

“Angelia是Flow的红牌,又和Flow签了三年的合约,我们怎么可能会放她走?”

“违反合约大不了就是赔钱,我们可以赔偿她违约给你们带来的损失。”

“可现在不是钱的问题。”月姨耸耸肩,笑得风情万种。“是Angelia她自己不愿意离开,所以你就算找坤哥也没用。”

月姨一语戳中事情的要害。

念桐重新望向慕羽,还没开口又听月姨说,“你刚才说Angelia是靠出卖色`相来赚钱,我可不赞同你的说法。女人的身体是上帝赋予女人的一种资本,如果不加以利用岂不是浪费资源?这种舞的灵感虽然来自`派对,但却和`派对不同,因为它不是赤``地肉`体关系,只是视觉上让人觉得肉欲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想到月姨的思想这么开放。只是月姨一定没有姐妹女儿,否则就不会手这样的话了。”

“月姨,还只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了,再争下去这舞还要不要排了?”另一个穿着黑色薄纱的女孩略显不耐道。

月姨望过去一眼,女孩立即噤声,一副惶恐的表情。

“月姨,你让人把她赶出去吧,看到她我就烦。”慕羽话落不再看念桐一眼,转身走到单人椅上坐下。

“慕羽,你——”

“Angelia,你朋友也是关心你,我看你还是单独和她谈谈吧。”月姨望着慕羽,一脸 和的表情,却忽地对她使了个眼色。

慕羽怔了怔,随即会意过来,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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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更新。。。)

危机重重

“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你应该知道我有多恨你。”.

致的小包厢内,披了件长款外套的慕羽说完姿势老练的点燃一根烟吸上两口。

“不过你如果要留下来我倒是不会反对。”

“留下来?”念桐琢磨她话里的意思,然后不可思议的瞪大眼,“你要我留下来和你一样把自己的身体暴露在那么多男人面前,还要做出各种恶心的动作取乐他们供他们观赏?”

就算她疯了也不会做那样的事。

“什么恶心?那是艺术,你懂不懂什么是艺术?”慕羽一脸受不了的表情纳。

“月姨和坤哥都对你很有兴趣,希望你能留下来。”

“你认为我会么?”念桐反问。

“会不会其实不是你说了算,我只是传个话而已。”慕羽又吸了口烟,忽地笑了。

“你刚才说那种舞恶心,但你大概没想到自己也有可能会心甘情愿的跳那种舞吧?”

“你胡说什么?”

“算了,我也不想跟你多说。”慕羽把还剩三分之一的烟捺熄在烟灰缸里羔。

念桐发觉不过短短二十几天不见,慕羽身上已经完全找不到以往那种大小姐的优越感,反而浑身都透着一股子风尘气息。简直和那个月姨如出一辙。

“念在你我身上流着一部分相同的血液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乖乖听他们的,他们让你留下来你就留下来,别反抗,否则有你的苦头吃。”

慕羽冷漠警告。

“想让我留下来他们简直是在做梦。”

“是不是做梦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慕羽说完又补充一句,“就算你有顾筠尧做靠山又怎样?这里是B市,他再厉害也斗不过本地的地头蛇。更何况他现在根本不在你身边,你以为你一个人能对付谁?”

“地头蛇?”她指的是那个叫坤哥的老板?

哼,小小一个地头蛇就敢这么嚣张,不知道他听到藿莛东的名字会不会吓破胆?

“你当初也是被他们挟持留下来的?”念桐想到这一点,不料慕羽却摇头。

“我是完全自愿的。”

那日她离家出走后去了一家酒吧买醉发泄,结果喝得烂醉,醒来发现自己置身在酒店的房间。

问酒店服务生才知道她是被一个女人送到酒店的,而那个女人就是月姨。

月姨知道她离家出走后问她要不要跟她混,她心想自己反正无路可走,所以和月姨一起来到B市,成了Flow的红牌舞

她在美国呆了好几年,各种各样的派对都见识过,其中包括疯狂的`派对,所以对月姨要她排的舞并不觉得大惊小怪。

“你烟隐怎么这么重?我记得你以前好象不吸烟的。”念桐见她刚捺熄一根现在又要点燃一根,不由蹙眉问。

“在这种地方混怎么可能不吸烟?”慕羽白她一眼,“吸烟可以提神,我现在一天最少两包,不然就呵欠连天。只是这种烟比较贵,而且只有坤哥那才有得卖。如果离开这我去哪买这种烟?你要不要来一根?”

念桐皱眉,一脸敬谢不敏的表情。

“你现在说不要,到时候怕你烟瘾比我还重。”慕羽讽刺地撇撇嘴,走向门口。

“慕羽,你真的不跟我走?”

慕羽头也没回,却道,“等你自己能离开这里再说吧,坤哥看中的人还没有能走得掉的,给我伴舞那两个女孩就是最好的例子。”

话落她拉开门走出去。

念桐及时跟上去,却有两道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

“坤哥让我们来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其中一个男人面无表情道。

念桐冷笑了下。

没想到Flow居然成了土匪窝,明目张胆的用强硬的方式留人。

“你告诉你们老板,他若想我留下除非他亲自跟我谈。”

两个男人对望一眼,另一个道,“坤哥现在很忙,没时间和你谈。”

“这点诚意都没有,他凭什么让我留下?”念桐边说边偷偷把手探入包里摸索到手机摩挲着数字键不动声色的按下一组号码。

“少和她废话,反正坤哥只要我们把她留下,跟她客气什么,和对付那些不听话的女孩一样给她扎一针,她自然乖乖的去求坤哥让她留下来。”

原本面无表情的那个男人说着急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支一次的针管来,拔掉针帽冲同伴道,“你去抓住她,我来扎,就不信一针下去她还不乖乖留下来。”

念桐不是傻子,从男人的话语中她敢肯定那支针管里的药水肯定是种能让人产生依赖甚至是成隐的毒品 。

脑海里忽地飘过慕羽说过的那句话——吸烟可以提神,我现在一天最少两包,不然就呵欠连天。只是这种烟比较贵,而且只有坤哥那才有得卖。如果离开这我去哪买这种烟?

难道慕羽吸的那些烟里也含有让吸食者上隐的毒品 ?

看着男人靠近,念桐连连后退。

她刚才拨出的是展烙轩的号码,但却不知道电话有没有接通。

“劝你还是乖乖别动让我们扎一针算了,反正你再反抗也逃不掉,白吃苦头罢了。”负责抓她的那个男人劝她。

念桐撑开包的入口,飞快瞥了一眼,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电话接通。

她心里一喜,急中生智把包搂在胸口故意把话说得很大声,“我来Flow找朋友,你们却强行把我留下,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

“在我们眼里,坤哥就是王法,他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你别废口舌了。”

“如果你们的坤哥是王法,那藿莛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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