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寻找卖鱼人
那个卖金鱼的老头！只要找到那个老头，一切就会有答案了！
一江一小南立刻往家附近的那个市场跑去，可是，即便找遍整个市场，也没有找到那个老头。
就在他几乎要彻底失望了的时候，一个卖花的老太太忽然问道：“小伙子，听你的描述，你在找老苏头？”
“大一娘一，你知道他？”一江一小南一阵激动。
“你找他，干什么啊？”老太太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一江一小南问。
“一个月前，我在他手上买了几条金鱼，但是金鱼好像有什么一毛一病，我想问问他。”一江一小南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一部分实话。
“不可能。”老太太白了他一眼，“半年前，老苏头出车祸成了植物人，怎么可能卖给你金鱼。”
“你说什么？”一江一小南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市场很嘈杂，一陽一光暴烈地烘烤着喧嚣的尘世，在一片吵闹声里，一江一小南似乎听到了“咕噜咕噜”的声音，他感到一陽一光很冷。book.sbkk8.coM
从卖花老太太的那里，一江一小南得到老苏头的住址，他忐忑不安地赶去了。
不一会儿，一江一小南来到一个破旧的小四合院前，敲了半天门没有人开，他便自己推门进去了。
院子里荒草萋萋，推开院门，一股腐败的气味先扑了他一头一脸。
这样的地方有人住吗？院子里四面房子，围着中间荒废了的小院落。房子里都很安静，也都很破败。门窗紧闭，看不出哪间是有人住的样子，但是一江一小南注意到杂草间有一条人脚踩出来的小道，从院子一角的厕所通往一间屋子门口。
他走过去，朝着那间屋子轻轻喊了几声，依旧没人回应。一江一小南正想过去推门看看，那间屋子的门“吱呀——”一声，慢慢打开了。
一个脏兮兮的佝偻着身一体的老头子端着一个破盆慢慢走了出来，正是那个卖鱼的老苏头。book.sbkk8.cOm
他仿佛没有看到一江一小南，径直往厕所走去，好一会儿，他又出来了。
“大爷，大爷！”
但无论一江一小南怎么喊老苏头，他都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在一江一小南的叫喊声里，老苏头慢悠悠地回到了屋子里，慢慢地关上了门。
一江一小南越发恐慌了。他感觉到那老头子绝对不是不愿意搭理自己，而是根本感受不到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敢再出声了。他只是小心地走过去，伏一在窗子上顺着一个缝隙偷偷往里看。
一江一小南看到老苏头拿起了一块一毛一巾，在脸盆里洗了洗，然後慢慢走到一张破旧的一床一前，对着一床一头轻轻地做出摩一擦的动作，那样子，就像是他正在给一床一上躺着的一个看不见的人擦脸、擦身一子。
整个一套程序完成了，老苏头又自己躺在一床一上，闭上眼，仰起头，再看他的样子，似乎又成了一个看不见的人正在给他擦脸、擦身一子，陪他说话！
这老头是个疯子吗？可一个月前，自己明明在他手上买了五条金鱼。
一江一小南感到一股一毛一骨悚然，他不敢再看下去了。正当他转身想离开的时候，却一脚踢到了一个东西，一江一小南低头一看，那竟然是淹没在荒草里的一块木制灵牌，上面的字还很清晰，一目了然，苏文兵之位。
这是老苏头的灵位吗？一江一小南顾不得去想了，仓皇地逃出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