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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喔！彤儿乖，快点睡睡，不然月一娘一会剪耳朵喔！”
那年我四岁，这是我听到的一妈一一妈一最后的声音，隔天我醒来时，一妈一一妈一消失了。
一妈一一妈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眼神变得有些涣散，然后脸蛋越来越消瘦，我曾经拉着爸爸的衣角撒娇，要他带一妈一一妈一去看医生，爸爸也只是随口就答应，但总没有下文。
爸爸很忙的，常常全身穿着白袍替一堆阿姨看病，那些阿姨一定都吃坏了肚子，不然不会鼓鼓的，然后爸爸就会把阿姨的双一腿架开，分别绑了起来，然后拿着一支很大很坏的箝子伸进那些阿姨的肚子里，那些阿姨脸色会很苍白，然后大哭大喊，流了很多的血，接着肚子也消了。
这是我偷看来的，一妈一一妈一总是不准我走到楼下看爸爸工作，但她自己也常常躲在房间内，所以她管束不了我。其实不只那件事被我看到了，我还看到一些其他大人不让我知道的事，例如有一回我偷偷看到爸爸把手摸一到一妈一一妈一的肚子里摸啊摸的，然后一妈一一妈一表情很愉悦的模样，但接着一妈一一妈一看着离去的爸爸，脸上的表情先是不解，接着是怨恨和嫉妒，总之很复杂，很难去形容。
还有一妈一一妈一常常会一个人躲在房里，拿着针筒注入自己手臂，我记得以前感冒时，那个东西打进小屁屁都会让我痛得哇哇叫，可是一妈一一妈一好像很勇敢，很享受。book.sbkk8.coM
但一妈一一妈一病得越来越重，她打针次数也越来越多，而且常跟爸爸吵架，好像是一妈一一妈一向爸爸要钱，但爸爸不想给她的样子，还有警察后来也时常来家中带走一妈一一妈一，接着爸爸又会带着我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一堆陌生男子叼着烟走来走去，然后把一妈一一妈一带了回来。总之一妈一一妈一越来越憔悴，然后那一天我醒来后就再也没见着一妈一一妈一了。
我对着一个破旧的柜子说了上面那段故事，柜子上有一个生了锈的铜镜，沾满了灰尘，然后我又继续说下去。旁边角落处生满了蜘蛛网，还堆满了腐朽的家具，空气中迷漫着一股焦味和霉味，一个大梁上绑着一条绳子，绳子下方系了一个圈，一名全身穿红衣的阿姨把头吊在上头，她挣扎了一会儿就不动了，就像一个红衣大娃娃悬在半空中。
我把身一体挪移到角落处，用一些破瓦和干草遮住自己的身一体，因为等会儿会来一个可怕的男人，会对那位阿姨做一些奇怪的举动，然后隔天早上，若不是一堆穿着制一服的警察过来把那位红衣阿姨带走，就是没过几天阿姨身一体就会发臭长一些白白的虫，然后一群狗仰着头对红衣阿姨猛叫，有几只会跳跃起来，在阿姨身上咬几块肉下来。我怕那些虫虫，也怕那些狗狗，所以在那几天，我就会跑离这儿，然后在附近的垃圾堆里睡觉，捡一些叔叔伯伯吃剩的东西。book.sbkk8.cOm
然后这段餐风露宿的日子，我就没有办法对着那面铜镜继续说我的故事。这里有很多叔叔伯伯来来往往的，几间屋子破破烂烂的，里头亮着红灯，一些阿姨穿得很少，然后和一些叔叔在外头聊一下天就一起走进去，没多久叔叔又会走出去，有一些穿着警察制一服的伯伯有时也来这儿。
为什么我会知道那么多，因为我发现几个常见的阿姨最后都穿着红衣，带着绳子跑到我那个家，全身痉一挛，表情扭曲，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但仍忍着痛把绳子缚好，接着把脖子放上去。
然后那一晚又一样会有个男人过来，他看了下四周没有人后，把阿姨放下来，然后把她的红色裙子脱一下来，用手摸一到她的肚子上挤啊挤的，然后就从肚一脐中拿出不知道带着黏一液的什么暗色事物，放进自己带过来的一个玻璃罐内，接着又帮阿姨把裙子穿上，然后把阿姨挂回原处。
我对着铜镜说过了很多次：“那个人是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