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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故事之矫娘(2)

李仁对女儿道:“你先去该换一下装束再出来见他吧!”

进去,改为了女子装扮出来,金西庚见了,无比欢喜。

当时,矫的表伯齐某也在那里,等李仁父女都出去了,金西庚对齐某道:“我想娶姐为妻,不知道可不可以?”

齐某道:“可以可以,我给你说说看。”

齐某去见李仁,向他齐某又来对金西庚道:“事不宜迟,明晚就可以举行成婚礼。那赵才已冒用的名前去,他有令尊的手书,穆公也难以辨别真伪,迟了,事恐怕就无法挽回了,你该快去。去的时候,我叫表侄女扮男妆和你去,假装是你的从人,这样才能避免受到他人的危害。”金西庚觉得确实如他所说。

便按照齐某的话,和矫成了婚,然后就上路,往穆家去了。

李仁有个好友秋某,对拳脚槍棒也十分的熟稔,一般的贼都很惧怕他,他的家里慕思镗家只有十多里。

和金西庚离去的时候,也叫她的父亲李仁到秋某家去,也好有个救援。

赵才假冒金西庚之名,去面见慕思镗,手书信物都没有错,慕思镗便相信了。接着,又见赵才的举止礼貌,十分不熟悉,又有点怀疑。

等金西庚找上门去,看门人进去禀告,慕思镗大为惊骇,说:“为何有两个金公子?”

便另外安排别的院子接见他。

慕思镗见金西庚举止得体,行为娴静,实在官宦人家的后代,便向他索要他父亲的手书和信物等。

金西庚实话实说,在路上被贼人劫去了。

这没有了手书,叫慕思镗如何相信,便也不理金西庚了。

金西庚准备走了,赵才忽然到来,反而说金西庚是假冒的,叫下人殴打金西庚。

幸好有矫在旁边护卫,才没有被他侮辱。

和金西庚一起到了秋某家,她的父亲已在那里了。夜里又有六七个贼人来,说和金西庚有仇,必定要抓到他才甘心。

秋某和李仁父女便出去把贼人击走。

见慕思镗不认,第二天,李仁便带着矫和金西庚回去了。

对金西庚道:“你的事该怎么办?”

金西庚道:“还能怎样,只好不管了。”

道:“不行。虽然还没有嫁给你,但始终也订过亲。要是听任她误中谋,于贼人,不要说她一生不幸,对你来说,也抱着终的悔恨啊!夺妻之恨,是人不能忍受的事。要是你单独你能忍下,那你实在是一个没有心肝的人。”

金西庚道:“穆公父女,真假不辨,我心里也深深地感到痛惜啊!”

道:“这也怪不得穆公。穆公又认不得你,能作为凭信的,又只有你父亲的手书等,赵才拿着先去了,你又是后面才去,又没有什么凭据。赵才是假的,穆公已认为是真的了,你说你是真的,穆公也认为你是假的了,这是势所造成的。这也不是穆家姐姐的错。婚姻之事,听从父母之命,穆公认为是真的,穆姐怎么敢说是假的?况且听说,你又去了,他们也不敢说真的是假的,假的是真的了。他的况,实在值得理解。”book.sbkk8.coM

金西庚道:“那要怎么办才好?”

道:“我想让你居住在这里,我想一个法子去接近穆姐,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十天之后,保管你们夫妻见面,一起到父亲的任上去。”

金西庚道:“这不行。”

道:“有什么不行。”

金西庚道:“穆氏要是来了,你该怎么办,你该是大的,却又不得不居于她之下,况且夫妻之间乐趣,又被她分去了一半,后面你会后悔的。只要不让误嫁给贼人就行了,我们不能相见。”

道:“这是用自私之心,来看他人了。”

于是,矫又和父亲到了秋某家里,矫对父亲道:“十天之后,阿父准备小车。每天早早地就到离穆公庄外的十字路口等着。”

李仁道:“嗯,按你说的行事。”

接着,矫和父亲便道穆公的府第,李仁对看门的说:“我女儿想给人家做针线活,不知道宅内要不要请人?”

看门人道:“一定要请人的。因为急着要给我家的姑做嫁妆。”

便带着矫去见穆夫人。

穆夫人见矫长得慧丽,就让她陪着女儿秀英料理女孩的活儿。

善于窥探秀英的心思,秀英想什么,她都能根据她的心思,顺着她的意思去做,三四天之后,秀英便把矫当作了心腹之人,有什么事都和她说,也让她和自己吃住都在一起,姐妹相称起来。

秀英每晚坐下灯下,满脸都是忧愁,总是微微地叹息。

刚到的时候,感还很生疏,不便于问她,如今不同了,便问道:“有什么疑难之事,让姐姐如此不畅快?”

秀英不回答。

心里清楚,她便假装说道:“婢媪们都在私下里议论一件事,都认为姐姐不知道,我认为姐姐早已知道了。”book.sbkk8.cOm

秀英道:“他们谈论的是什么事?”

道:“姐姐的事啊!婢媪们都说:先来的人的确是假的。我问她们怎么知道,她们都说:金家公子是官宦人家的后代是个读书人,不会如此不懂礼数,大字不识几个。即使信物没有错,哪里知道他不是夺取了人家的,拿着来冒充呢?我认为要是以假为真,对他人没有什么关系,只是这个月内就要成婚,这是姐姐的终大事,难道真不会有误吗?”

秀英听了,凄伤地说:“我心里郁郁不乐,正是因为这事。就算先来的人不是假的,即使我心里不满意,就算命不好,我也认了,没什么好埋怨的。后来的要是真的,我也没有话说,就算是死了,也不能嫁给假的,也没有好为难。如今关键是真假不明,先来的人有凭据,不能说他是假的,而像是假的,后来的没有凭信,无法证实他是真的,却又像是真的,这你叫我该怎么办。”

道:“想要分辨真假也容易。逃到金公的任所,直接去找金家公子,那就有真无假了。”

秀英道:“唉,这难办啊!”

道:“确实是难。然而于贼人,也断断不可。”

秀英道:“确实如妹妹所说。然而路途遥远,一路走去,没有人陪伴,怎么能达到。”

道:“我愿意跟着你去。”

秀英道:“妹妹也是女流,遇到什么不测,怎么办?”

道:“我上有些武艺,十几个人一般不是我的对手。”

低头不语,她犹豫难决。

道:“姐姐要是不信,明天早上请让我试给你看。”

第二天,矫请求让秀英让她穿上盛装,这样舞动起来更加美观。秀英听她的,拿出自己的衣服来让矫穿上。

穿好之后,秀英看了看,笑着说:“假设让你率领子军,可算得上是唐时的平公主再生了。”

正准备舞剑,刚好穆夫人到来,是那些多嘴的婢女老媪去跟她说的。

见了穆夫人,把剑丢下,站立站旁边。

穆夫人道:“舞吧,我是特意来观看闺阁女子不凡的本领的!”

便拾起双股剑,虎虎生威地舞动起来,子碎剑转,腰肢如杨柳一般来回摆动,剑在她子四周旋绕,只见她立在中间舞动。起初还能分辨出剑来回的门路,渐渐地越来越急,就只看到剑光来回,而看不到她的子了,外边的人,只觉得一阵阵寒气袭来,矫舞了好一会儿才停止。面不改色,从容地站立在那里。

穆矫道:“没有学过,曾经学过弹弓,但是不是很熟练。”

穆夫人又叫人取来弹弓,让矫试试,让人在五十步之外立好木桩。

拉开弹弓,一连发了几颗石子,都打中了。

穆夫人十分欢喜,心里暗自佩服矫的一本领,就叫秀英和她结拜为姐妹。

道:“不用结拜了,不要几天,义自然会加深,不需要什么结拜。”

穆夫人问:“怎么说,结拜了,不是更好吗?”

只是笑着,不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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