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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有眼(3)

儿子的怪病

红影受了惊吓,很快就好了,可是程程却一直不好,每天就是在病上坐着,目光呆滞,不玩,也不吃。我请了专家会诊,都说没有什么病,惊吓过度而已。

程程在晚上的睡梦里,总是喊着“哥哥,快捂死我啊,捂死我啊!”

我惊骇,摇醒他,他就恢复了呆滞的样子说:“哥哥呢,他每天晚上都和我玩捉迷藏的!”

空旷的医院,孩子的声音让人骨悚然。

程程依旧昏睡,梦里哭哭笑笑,喊着:“快打开柜子,哥哥要憋死了!”

我摇醒儿子:“你说什么,谁要憋死了?”book.sbkk8.coM

儿子看着我的眼睛,良久,缓缓说:“爸爸,快打开柜子吧,哥哥说他要憋死了。”

“是谁告诉你的?”我问得恶狠狠。

“是哥哥,他经常告诉我,藏在柜子里会憋死的。他说他已经死过一回了。是这么回事,我们玩捂死人的游戏,他用小熊捂我的嘴,我用小熊捂他的嘴……”

我的嘴唇开始颤抖,对面的红影也浑身发抖,面色惨白:“你说的哥哥是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

程程又低下头,蔫蔫的,像睡着了。

“快说,哥哥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我轻轻摇着儿子,他胖胖的小身子扭来扭去,我的心里弥漫着巨大的恐慌,感觉是掉进了一个圈套,一定是这样的,可是那个孩子究竟是什么来路?

“哥哥瘦瘦的,他让我叫他强强哥哥!”程程说得很清晰,然后倒在上沉沉睡去。

我点燃一支烟,慢慢踱到窗口,医院夜晚的景色一片萧瑟,风吹树叶,像一个人沉重的叹息。

因为儿子的病,公司里已经一糟了,大家对于我这个新上任的董事长怨声载道,有的人已经跳槽了。可是我无暇去管,只好给林同,林同是霍氏的老部下了,很尽心。